第750章 不作就不会死
“问。”
“之前在忘书和我们共事的人,是不是寒小姐?”
“你觉得人家有空来跟我们闲闹吗?除了宴会,寒小姐没有参与过任何忘书公关的日常事务。”
沈蔓摇头,“你呀,就是好奇心太重,薄总不喜欢太八卦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了,下次不会了。”
陆璐识趣的退出去。
沈蔓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。
s市的事情,算是告一个段落了。
这里再也没有她牵挂的东西,一样也没有。
寒亦风抱着一包香气四溢的糖炒栗子进来,放在她桌上。
香香甜甜的桂花香。
“事情都处理完了,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,我们该走了。”
寒亦风有些不耐烦的着急,“幽冥大人给我打了电话,说是这两天小夕就会醒。小夕醒了要是知道阿照为了她……还不知道她怎么闹。”
“主事说,有你在,他们才能安心。”
“我知道,你帮我把保险箱打开,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打包好。”沈蔓把应急钥匙交给寒亦风。
寒亦风接过钥匙,打开保险箱,把里面全部东西都打包进了沈蔓一早准备好的密码箱。
保险箱的暗格里,有两个首饰盒。
浅蓝色的盒子,戒指盒的尺寸。
寒亦风拿着盒子问沈蔓,“这个也要带走吗?”
“嗯,办公室要腾给薄珩,我的私人物品自然是要全带走的。”
虽这样说,沈蔓的思绪却恍惚回到三年前,那段最难过的时光。
这对婚戒是傅言白执意要买的。
她当时没有反对,只是在打包的时候,让导购小姐分开盒子装。
或许,是她那个时候就觉得,这段婚姻不会有好结果。
迟早要分开,所以连婚戒原装的盒子都厌弃,执意要分开装。
明明知道她不会戴婚戒,更不会像个正常的妻子。
可傅言白却也如同她一般执着,宁可隐婚也要户口本的配-偶栏写上沈蔓两个字。
或许他们都不那么执着,就不会把日子过的拧巴成现在的样子。
“你看着像是舍不得,既然舍不得,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。你明知,只要你一句话,就算十个温珊珊也留不住傅言白。”
寒亦风难得劝一回。
沈蔓却丝毫不领情,“明知道不合适,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?我改变不了任何人,但我至少能为自己做决定,且绝不后悔。”
“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,比小夕性子还要倔的女人。”寒亦风微微一声叹息。
“那是寒先生见的女人太少了,而恰好你身边,都是物以类聚的同一款罢了。”沈蔓抽回神,站起身,拿着包包,跟在寒亦风身后。
刚走了两步,似乎想起什么事,开口问道,“我让你送的东西可送到了?”
“我办事,你还不放心吗?”
“飞机准备好了?”
“就怕你好没做好准备要走。”
“我可没这意思,你别自己瞎脑补。”沈蔓呛了他一句,语调瞬间又温柔下来,“再陪我去个地方,最后一个地方。”
沈蔓最后要去的竟然是江边。
冬天的姚江公园寒风瑟瑟。
车子停在了沿江的入口。
沈蔓把那对婚戒从盒子里取出来,攥在手里,开门下车。
没几步就走到江边。
毫不犹豫的把婚戒丢进了姚江。
江岸离水面的距离很远,连声响都听不见。
凌冽的风声盖过了一切声音。
戒指落入江水,只溅起了微笑的水花,几乎都看不见。
沈蔓望着江面看了一会,默然转身,回到车上。
车上暖气十足,冷热交替,沈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寒亦风递上自己的手帕给她。
灰色的素净帕子上,绣着一朵蓝色的鸢尾花。
“谢谢。”
“没看出来,你和青春期的少女也没什么两样,一样的矫情。”
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“其实,舍不得可以不走的。就你忘书沈总这赫赫威名,是不是虚担了?”
“开你的车,现在没有人比小夕更重要。”
“算你还有点良心,对了,不给你家安安小宝贝带点伴手礼过去?”
“这还用你说。”
“别这么不耐烦,你好歹是个孕妇,注意胎教。”
“我真的有那么……矫情吗?”沈蔓皱眉问。
“还行,比起我们家那小祖宗,你这也就是小女生闹脾气。我们家那小祖宗可厉害了,那可是无人能及的段位。”
说起寒元夕,寒亦风忍不住的叹气。
“还不是你们自己惯的。”
沈蔓话音未落,丢在后排座椅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。
是陆璐来的电话。
沈蔓接起,陆璐惊慌失措的声线就闯进了耳朵。
“沈总,j-cj来的电话,慕小姐在kss里自杀了。”
“死了?”
“嗯,已经通知慕家的人去办手续了。”
“她为什么啊?”
“我打听来的消息,好像是有人把慕董和慕南风的亲子报告的结果告诉她了。慕董似乎抓到了和郁汀兰婚前-苟-且的人,似乎是郁家管家的儿子。”
陆璐打听到了不少内幕消息,“慕秉文和郁汀兰离婚的官司已经闹上了法院,慕秉文自己也不干净。慕南枝又伤了霍少,想着自己可能活着也就是个笑柄,想不开就吞了一整瓶安眠药。”
“kss哪来的安眠药,谁去里面看过她?”
“记录里只有慕少,不过……有些人去里面只要打声招呼,并不会记录在案的。而且慕少应该只是去给慕小姐送东西,慕少这人不怎么靠谱,但是他还是很疼这个姐姐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会让安律去了解情况的。”
沈蔓挂了电话,又给安律拨了过去,安律表示会马上去了解情况。
“慕南枝死了?”寒亦风虽然带着疑问,但是没多少意外。
“你不是早料到了吗?傅静姝才不会让霍家的人知道霍少的伤和她有关。”
沈蔓了然的叹气,“慕南枝的智商就没在线过,好好的一朵花非要把自己给糟-蹋了。”
“她是太贪心了,不属于她的东西非要去抢,抢又抢不过,又没别人聪明。”
寒亦风很是感慨,“其实,她要并非德行有亏,霍裴江也退不了婚。更不会有雷公子后面闹出那些事,说来说去,不作就不会死。”
“人都已经走了,你再说这风凉话有意思吗?”
沈蔓哀叹一声,“这位雷少,南枝是怎么得罪他了?非要逼的她声名狼藉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