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离去
就在当天晚上，器灵与方凡略微交谈以后，留下了一句话，便飞走了。
这句话一直在方凡脑海之中不断回荡。
“我去帮你瞧瞧附近有没有宗门招人。”
“你就站在此地，不要走动。”
当第二天骄傲初露时，器灵飞回来了，剑柄上还挂着一把橘子。
方凡睁开惺忪的睡眼，迷迷糊糊的看了器灵一眼。
“你要我站在此地别动，我等你这么久，你就带了一把橘子回来……”
器灵听闻后两眼一横，冲到方凡面前，老气横秋的开口。
“难不成我还给你搬棵橘子树回来？”
“橘子是我顺路给你带的。”
“我帮你选好了，北域的天选宗下月招人，尽管是个小宗门，但给你当当踏板也不错。”
对于修道没有一丝经验的方凡来说，器灵所说的话让他云里雾里的，但人家毕竟是前辈，而且还是所谓的有缘人。
怎么的也应该不会坑自己吧…
“你起来收拾收拾吧，今天我们就启程，走去。”
“啊，有多远？”
“六百里吧，快则七日，慢则半月。”
“你不是会飞么？带着我飞啊…”
“你傻啊，修万千道，行万里路，徒步远行是对你最好的历练！”
“好………”
不一会儿功夫，方凡就妥妥的收拾完毕，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，穿上一身帅气的灰色布衣，挺了挺腰板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太天真。
“你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？”
“嗯，很丑！”
清晨。
方凡背上了行李，迈着轻快的脚步缓缓离开了这个小镇，对于他的远走，无人知晓。
就算路遇之人有所察觉，也毫不在意，对于他们来说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离开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……
转眼十日过去，方凡在器灵的陪伴下走过了大小山河，眼中所看到的各种奇景，都是他以前从没想到过的。
走累了，就停下来听听器灵的各种念叨以及对修道相关知识的灌输。
入夜时，便找个离的最近的市井，随意找一处客栈小憩一晚。
虽是人生地不熟，但有器灵在，他倒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歹人敢打自己的注意。
就这样经历了枯燥却又不失新奇的十天后，方丹终于走到了器灵口中所说的北域天选宗所在之地。
就在方凡打算感叹一下这几天来的辛苦时，头顶的天空上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，这声音出现的一瞬间，方凡猛的一哆嗦，头皮发麻，紧张抬头望向上空。
唯有漂浮在他身边的器灵不为所动，慵懒的摇了摇头…
在方凡望去的方向，一青年模样之人踏在一个巨大的葫芦上，极速的从方凡头顶掠过。
其脚下的葫芦不断发出轰轰声，下方之人听闻之后都不由得心神狂震。
青年没有停留，以极速向前飞去，眼神之中隐隐露出一丝焦虑…
“又看到仙人了…”
比起周围所有人的惊呼，方凡却显得较为平静，毕竟每天有个不人不鬼的器灵在他身边，他已经学会接受了这个世界的不可思议。
“这人很弱，还算不上什么仙人…”
“还有，他应该快死了…”
器灵抬头看了青年离去的方向，又看了看另一个方向，嘀咕了一声，便不再多言。
方凡诧异，正要询问时，他突然看到头顶一道长虹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划过，比刚刚那个青年快了数倍不止！
长虹内之人看不清样子，转瞬间便靠近了刚刚赶路的青年。
天空的尽头传来一声如狂狮一般的咆哮，紧接着是一声掺杂着绝望的嘶吼声！
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，只知道葫芦上的人消失了，而葫芦从天空极速下坠着…
那道长虹也远去了。
“天…天呐…我看到了什么…”
“仙人…杀了仙人……”
人群中不断传来阵阵惊呼声，刚刚震撼的一幕让他们心潮澎湃，不能自已，甚至彻底印刻在了他们心里。
哪怕是一向冷静的方凡，也被刚刚的那一幕所感染…
“哇，神仙打架哎！”
“哼，菜鸟互啄而已…”
“走走走，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器灵没好气的催促一句，自顾自的朝城内飘去，方凡也只得很上。
“话说，你这样飘进去真的没事么，其他人看不到你么？”
方凡实在憋不住，终于问出了这个看似很玄奥的问题。
器灵也是一愣，转过头以一副看到傻子的样子看了看方凡。
“这个世界，能看到我的人，还真的不多…”
“在这北域，没有本大爷做不到的，只有本大爷不想做的。”
器灵平静的开口，再次转过头，朝着城内方向飘进。
虽表面冷静，但心里已是波澜万千。
“刚刚本大爷说话的样子好帅，一定是把这小子给镇住了！”
“咳咳，要冷静，千万不能笑，更不能回头，要表现出本器灵冷漠而又高冷的一面…”
不出他所料，这两句如此霸气的豪言是真的镇住了方凡…
………
跟随器灵进城后，方凡找了一间客栈住下，按照交代的时间，那所谓的天选宗会在七日后广开宗门，招收门徒，到时会有使者来此城，愿有一试者，大可跟随他们一同而去。
不合格者，会被安全送回。
如若合格，从此便是此宗弟子，日后一人得道，全家鸡犬升天也不是不可能。
…………
在此地居住不到两日，方凡就很明显的感觉到，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…
人多，就意味着热闹，越是热闹的地方，三教九流之人便越多。
短短两天，方凡就见识了两起街头斗殴事件，造成了严重的治安影响，幸有官府的衙役大哥们及时赶到，阻止了暴力的升级。
“哎……人心浮躁啊…”
“你不要跟这些人学，以他们的资质，人家宗门是不会收的，也就按照基本的待客之道，走个过场就送回来了。“
方凡听闻后，下意识的手一哆嗦，朝着器灵努力挤出了一起笑容。
“那……我这资质，可以进去么…”
器灵意味深长的瞧了方凡一眼，大有深意的开口。
“你这资质，只能说比外面那几个打架的要好一些，严格来说的话，也是进不去的…”
“但你若是有亲眷好友能与天选宗攀上关系，稍微打点一番，给审核之人的好处到位了…“
“睁只眼闭只眼，混个小药童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器灵的话一说完，方凡就手就抖的更厉害了……
自己从小就是没爹没娘，去哪找这关系…
但他还是没有绝望，他相信，器灵应该不会这么坑自己！
“那…这么说，我这十几天的路白赶了呗…”
“不，到时候我会帮你！”
“我不说过了嘛，在这北域，没有本大爷做不到的，只有本大爷不想做的。”
………